裡面人物被我歪的很嚴重很嚴重很嚴重請注意(被揍)
所以請大家使用時斟酌使用!!!!!!!
原來奼紫嫣紅開遍,似這般都付斷井頹垣。
良辰美景奈何天,賞心樂事誰家院。
恁般景緻,我老爺和奶奶再不提起。
朝飛暮倦,雲霞翠軒;雨絲風片,
煙波畫船——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。
稚嫩的唱腔回盪在悠悠在茶樓二樓響起,年幼的解雨臣站在二月紅身前,提著嗓子不怎麼純熟的學著今天下午二月紅一時興起哼唱的曲調,只是後頭記不住,嗯嗯呀呀的用著不成句子的音調帶了過去。
「二爺爺、二爺爺,你覺得花兒唱得好嗎?」小解雨臣蹦蹦跳跳像隻兔子似的,竄到二月紅面前,像個要討糖吃的孩子。
「恩…多唱個幾遍二爺爺聽。」
摸摸解雨臣小小的腦袋,二月紅的思緒有些遠。
記憶仿佛回到了好多年前,同樣的地點。
和那人第一次見面、第一次在那人面前唱曲,那時候也像解雨臣一樣,笑得很乾淨,拉著那人問著,「啟山、啟山,紅兒唱的好嗎?」
那個被稱做啟山的人雖然拘謹的擺著張臉,但還是微微的點了頭,二月紅不知道那人是禮貌還是真心,不過還是開心得繼續著口中不成調的曲兒。
不知不覺間,二月紅看到了那人嘴角勾著的笑意,也是二月紅第一次看到那人笑。
那時候、那人還不是人人口中的佛爺、你也不是大家嘴上的二爺…。
時間終究會帶走你們純真、平靜的一切。
二月紅從來不會去怨恨,就算怨了,又有什麼能改變?
「如果我回來了,你再把這還我。」那天,紫藤花棚架下,張啟山抽起手上一直不離身的二響環的其中一只遞給二月紅,表情有些憂傷、有些無奈、還有些不捨。
「我不會說我等你,所以你必須回來找我拿。」看了眼自己手上掛著的成對的二響環,在看了看張啟山手上的,手有些顫抖的收起張啟山遞過的二響環,張啟山摟過眼前的人,二月紅肩膀微微抖動著,張啟山什麼都沒說,只是輕輕柔柔的撫著二月紅的背。
那天之後,二月紅收起了手上掛著的二響環。
既然無法成對了,那麼掛著又有何意義?
不知道又過了多久,外頭斷斷續續傳來了大佛爺沒了的消息,二月紅聽著,什麼表情也沒有,只是盯著那兩只二響環許久。
那天,他第一次怨了天。
也怨了二響環另一個主子的不守信。
「二爺爺很難過嗎?不要難過,花兒陪著二爺爺。」解雨臣看著二月紅因為痛苦而深深鎖著的眉頭,拿起那胖呼呼、軟綿綿的手在上面揉了幾下,惹的二月紅一陣苦笑。
「花兒,謝謝你,二爺爺沒事,你出去玩,讓二爺爺安靜一會兒好嗎?」
解雨臣點了點頭,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。
在門扉掩上的一瞬間,解雨臣聽見了裡頭傳來的小小啜泣聲。
還有那泣不成聲的霸王別姬。
解雨臣盯著檜木木盒裡躺著的兩只二響環,好似聽見了那時候他師父的啜泣聲。
輕輕哼起霸王別姬中的的段子,聲音有些與小時候聽二月紅唱戲時的聲音重疊。
「花兒?」打開書房的門,黑瞎子疑惑的看著解雨臣。
「過來。」停止了曲調,像黑瞎子勾了勾手,一掃剛剛陰鬱的心情,掛上一抹溫和的笑。
「怎麼?花兒想我啦?」走到書桌前,黑瞎子一手插口袋、另一手撥開解雨臣落在臉頰上的髮絲,接著低頭輕輕在解雨臣唇上點了一下。
「知道這什麼嗎?」難得沒對黑瞎子的吻發怒,反而指著面前的木盒子問問題。
黑瞎子一手一個拿起手環,面向光源,接著像是發現了什麼般,輕輕將兩個手環對敲。
將─將─將─。清脆三連響聲。
「成對的二響環?可這不是那張佛爺手上的?怎麼在你這?」驚訝的看著解雨臣,這人該不會從張家那搶來的吧?
「恩。這是師傅死後請人託給我的遺物。吶、這是當時附著來的書信。」拉開木盒子下的小抽屜,裡面有一張早已泛黃的紙張。
解雨臣抽過黑瞎子手上的一只手環,給自己掛上,接著再抽過另一只手環,拉過黑瞎子的手、掛上。
黑瞎子呆呆愣了好幾秒後,腦袋終於再度運轉,用掛著那只手環的手,抓回解雨臣打算收回的掛著二響環的那隻手,看著兩人手上成對的玉鐲,心裡暖暖的,眼睛澀澀的,甚至覺得這時候死都值得了。
「雨臣…」緊了緊手上解雨臣的手,除了喚出這兩字,黑瞎子突然的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「瞎子、情人節快樂。」笑著、反手握住黑瞎子牽著自己的手,一個使力,兩人唇瓣貼上。
陽光透過隨著風飄動的白紗,照在書桌上那張泛黃的紙張上,上面用著毛筆雋麗寫著。
贈解雨臣及其摯愛。
窗邊,落有似無的兩個身影,肩並著肩,看著屋內相擁的兩人相互一笑,接著隨著庭院吹過的風,緩緩消逝…。
FIN.